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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毅刚:于田这三年

日期:2023/7/1 22:47:39 浏览:

来源时间为:2021-06-30

脱贫攻坚精神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上下同心、尽锐出战、精准务实、开拓创新、攻坚克难、不负人民”的脱贫攻坚精神,是中国共产党性质宗旨、中国人民意志品质、中华民族精神的生动写照,是爱国主义、集体主义、社会主义思想的集中体现,是中国精神、中国价值、中国力量的充分彰显,赓续传承了伟大民族精神和时代精神。

在脱贫攻坚工作中,数百万党员干部苦干实干在扶贫一线,李毅刚便是其中之一。他将最美的年华无私奉献给了脱贫事业,同贫困群众想在一起、过在一起、干在一起,特别是带领着于田机场工程建设指挥部克服疫情带来的种种困难,直面挑战,科学组织,圆满完成民航重点扶贫工程于田机场的建设,用实际行动生动诠释了一名共产党员的初心使命。

【视频】李毅刚:于田这三年(编导:郭子超摄像:汪洋剪辑:郭子超)

作为民航扶贫的重点项目,于田机场的建设备受关注。从开工那天起,它就是所有民航人的牵挂。早在2020年初,我就有了去工地现场采访工程建设指挥部指挥长的想法。随后,突如其来的新冠疫情打乱了我的所有计划,却没有耽误于田机场如期完工,还创造了338天这一中国支线机场建设的“于田速度”。这更加坚定了我的采访初心,也对于田之行充满期待。

3月中旬的北疆还会飘雪。在一个天色微亮的清晨,我从乌鲁木齐飞往于田,去完成延迟了一年的采访任务。南疆春天常见的沙尘天气,导致此前两天的航班都被取消。原本要先行一步到于田的指挥长竟然巧合地与我登上同一架飞机。经介绍,经济舱前排靠窗,一个清瘦的中年男子映入眼帘。他戴着眼镜,肤色偏深,应该是那种长时间户外日晒造成的。

关于指挥长的样貌,这一年间在我的脑海里有过各种假设,在现实中感觉更沉稳一些。至于与他相识的地点和方式,多少出乎我的意料。惊喜之余,我未假思索地脱口而出:“指挥长,今天总算认识你了!我都惦记你一年多了!”

我这种过于直白的表达方式或许让初次见面的指挥长略感不适,他的目光中流露出一丝诧异。但瞬间他又用一种极为自然的方式缓和了气氛,很有礼貌地伸出右手:“你好!我是李毅刚。”

……

李毅刚(汪洋/摄)

两个小时后,飞机平稳降落在于田万方机场。按照指挥长的建议,我们径直来到塔台。他的个头挺高,得有1米8多,说话声音却不大。

“这里是塔克拉玛干沙漠,那边正在修和田到若羌的铁路。315国道是和田地区最重要的交通干线……”他告诉我,每年从春到秋,南疆会出现长达半年以上的浮尘扬沙天气,“远处的巍巍昆仑山,要到冬天才能看见”。

按照指挥长所指方向,我几乎转了360度一整圈。“你看……”他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再次用手指着一个方向,“机场修好后,为了防风固沙,在那儿种了一大片玫瑰。你下次来就能看到玫瑰花海了”。

“娇艳的玫瑰都可以生长,那机场选址于此一定是因为自然条件好吧?”我瞬间产生了一种混乱的联系,在玫瑰与机场之间。

“条件怎么会好,都是戈壁!”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接着解释说,只有和田地区盛产的沙漠玫瑰耐寒耐旱、生命力强,才能在这种严酷的环境中生长。

“那修建机场会不会很难?”我问。

“当然难,还要面对疫情。”指挥长神色凝重起来。

“有多难?”我进一步追问。

“每一天都是——煎熬。”他的声音很低很低,最后两个字近乎是喃喃自语……

这时,管制员的口令声打破了寂静。一架飞机在跑道上疾驰,慢慢腾空而起。我看到,中午时分最炫目的阳光洒向机身,穿过跑道,也照着指挥长的脸庞。

下午的正式采访采取一问一答的形式。指挥长的回答一板一眼,严谨到不带任何发挥。一连串流水账似的问题勾勒了他的基本情况:陕西蓝田人,但从读中学起就在乌鲁木齐;今年49岁,党龄22年;民航二代,一直在机场上班;在于田工作了3年,其中头一年半时间是驻村。

指挥长介绍,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党委早在2014年就开展了“访惠聚”活动,新疆机场集团在于田县有12个村、2000多户、8000多人需要定点帮扶。“我从2018年2月起先后在木尕拉镇的阿热木喀木村和阿亚格喀群村担任驻村第一书记”。这两个村子当时都是深度贫困村,耕地面积小,基础条件差,老弱病残多。“那时候,老乡家里都是土炕、泥巴墙,人和牲畜混住”。

我听说驻村干部要定期去老乡家里同吃同住同劳动,就想问问其中感受。

“跳蚤,在全身乱跳乱咬,皮肤奇痒无比,还会流脓。”指挥长皱了皱眉,“语言不通,沟通有障碍,导致老乡一开始并不信任我们。直到实实在在得到帮助后,他们才逐渐打消了疑虑。”

“你凭什么判定他们态度的转变?”我再问。

“眼睛!那是心灵的窗户,骗不了人。你从老乡的目光中看到了温情。不管哪个民族、多大年纪,人心都是肉长的。你一直对他好,他怎么会感受不到呢?”指挥长特别提到了住在阿亚格喀群村的买托乎提·木沙大叔一家。大叔双目几近失明,老伴儿也没有什么劳动能力,有个女儿还在读书,生活十分困难。工作组了解情况后,帮他们家改善了居住环境,发放了困难补贴,还提供了医疗救助。经过这几年的帮扶,大叔家的日子越过越好。“我有空就会回去看他,每次他都拉着我的手不肯放。等我走的时候,他会送到大门口。他看不见,但也不肯离开,就那么拄着拐杖一直站着,直到听到我们的汽车逐渐远去”。

李毅刚和买托乎提大叔(汪洋/摄)

说到这儿,指挥长语速渐缓,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中。“我们想了很多办法,就是一门心思让大家脱贫致富”。按照机场集团“主业搭台、辅业唱戏”的思路,通过转移就业、发展产业、教育扶贫、消费扶贫等方式,形成了家家有门路、人人有事干、月月有收入的良好局面。他清楚地记得在他离任的那天,全村的老乡都站在街头与他挥别。就是那一幕,在他看来正是最长情的告白,也让他觉得吃再多苦、受再多累都值得。

“其实我当时的身体状况并不适合驻村,血压高、心脏早搏。第一轮休假回家12天,其中10天住在医院。当时医生都急了,吓唬我说还去驻村就是在赌命”。

“为什么不遵医嘱?”

“那总得有人去呀!”他脱口而出,“四十几岁的人有点儿病也正常,我也没跟组织说。再说谁家不是上有老、下有小的,都是一堆困难。驻村是我主动请缨的,哪能说不干就不干呢!”说到这儿,指挥长淡淡一笑,“吃点儿药,我这心脏好着呢!”他下意识地低下头用手拍拍胸口,又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我说:“我是共产党员,我就该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

彼时,我也看着他的眼睛——那是心灵的窗户,骗不了人,我知道这句“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发自心底最深处。

这个季节的南疆不算冷,只是早晚温差大,太阳落山后就添了几许寒意。到了华灯初上的晚饭时间,七八个新朋旧友围桌而坐涮起火锅。几大盘新鲜的羊肉,一小筐绿油油的蔬菜,再配几个香喷喷的烤馕,虽简单朴素,却热闹红火。

炭火点起,铜锅煮沸,羊肉涮上,大家渐渐暖和了起来,连指挥长的面颊也被火锅冒的热气掠过,有些微微泛红。随着彼此的进一步熟悉,原本内向的他,话比之前要多了一些。

李毅刚回忆去年复工复产的场景(剪辑:郭子超摄像:汪洋)

“于田机场是2019年10月25日正式开工的,本来工期就很紧,没想到冬休停工之后遭遇了疫情。”他说,“看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心里那叫一个急啊!”

去年3月初,终于盼到了复工迹象的出现,但当地提出返回人员必须由专用交通工具点对点运输,也就是不得以公共交通方式抵达。

“这有难度吧?”我脱口而出。

“不算什么,只要能复工,你让我磕头,我都答应!”他说一拿到于田县政府开的通行证,就包了两辆大巴车,拉着50多人和一些物资,3月7日中午从乌鲁木齐出发了。

“路程有多远?”

“1400公里。”指挥长接着说,“那段时间疫情防控形势十分严峻,你拿的是于田的通行证,于田以外的地方,想进个高速服务区都不行。没办法,我们就在开到轮台刚进沙漠公路的时候,找了个路边的空地停着过夜。”

3月初、深夜、1400公里、沙漠公路……这些关键词不禁让我的心头一紧,“你们不怕吗?”

“不怕!”他没有一丝犹豫,“顾不上害怕,只想着天亮赶路。”

“那你们不怕疫情吗?”

“怕!”指挥长的这个回答多少有点儿让我感到意外。“未知的病毒,传染力又那么强,说不怕那肯定是假话。但是……”他的语气中透着一种特别的真挚与执着,“工作总得有人干,工地总得有人去呀!更何况我们在建的是于田机场,我们在打的是脱贫攻坚的硬仗。”

“总得有人去”他不止一次说过,似乎成了他最质朴的口头禅。而他的领导、他的同事也都不止一次告诉我,从2020年3月7日到12月31日,整整9个月24天,李毅刚一直坚守在于田,没有回过一次家。

工程质量、施工安全、疫情防控、工期进度,每一个环节都不能疏忽,都让他操碎了心。“我在现场,我才放心。”对此,他只淡淡地说了8个字。

对待工作,李毅刚始终那么认真(汪洋/摄)

在充满困难与挑战的300多天里,来自四面八方的支持像一盏盏灯,温暖着指挥部所有人的心,也照亮了他们前行的路。民航局的各级领导多次到访指导工作,还调派了机场司业务骨干和民航质监人员驻场;新疆管理局逐级协调工作,在诸多环节进行了一系列设计和统筹安排;地方政府也在疫情防控、人员调度、设施筹措等方面倾尽全力,在物资运输时甚至派出警车护驾。“我们开过数不清的线上线下专题调度会,建过好多个微信工作群。大家一边不分昼夜地研讨工作,一边互相鼓励”。

指挥长还特别提到一个日子——2020年10月11日。在整个工程最吃劲的关键时期,民航局局长冯正霖千里迢迢赶来现场调研指导,给大伙儿鼓劲儿加油。信念不滑坡,认识不倒退。那天,在机场集团领导的带领下,他们召开了一场誓师大会,“在安全上不放松一时一刻,在质量上不让步一丝一毫,在进度上不拖延一分一秒”。他们说到了,也做到了。

把喜怒哀乐紧锁,把千辛万苦深藏,是我对指挥长性格的判断。关于困难,他那种平铺直叙的表达方式看似云淡风轻,却不时触动着我的心。他列举了一组数字:在仅有不到11个月的工期里,有近6个月遭遇漫天黄沙侵袭。此外,受新疆第一轮疫情影响35天;受第二轮乌鲁木齐疫情影响,人员进场和设备材料运输冻结45天;受第三轮喀什疫情影响近30天。

在我的不断追问下,他才说起乌鲁木齐从去年7月中旬一直延续到9月初的疫情对施工影响最大。全疆的交通都不畅通,人和物根本进不来;海外订购的通导设备也因为全球疫情的暴发存在不能如期交付的风险。他们心急如焚,想了所有办法减少损失,尽量确保疫情防控期间不停工。工人进不来,就在于田当地找工人;设备交不了,就想办法去国内其他机场找设备。

于田机场

指挥长说,于田机场的建设始终按照民航局要求,打造精品工程、样板工程、平安工程、廉洁工程。“结合疫情形势与施工进程,我们进行了周密研判,借鉴北京大兴机场在建设时使用的同济大学研发的‘工程建设与运营筹备总进度综合管控计划’,采取bIM手段优化工程设计,也制订了多套不同的实施方案,甚至作了最坏的打算——申请甩项验收,也就是缓建一些不影响飞行安全的配套设施”。那时候,机场集团领导一次次来到于田帮他们解决各种问题;包括管理人员在内,大伙儿都住在施工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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