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珍、美兰、美英、美琴、美红、美霞、美林、美春……”嗯,这的确是人名,是一家十个亲姐妹的名字。一直想生儿子,天长市汊涧镇(原于洼乡)三店村的张清却一口气拥有了10个女儿。十姐妹个个都很漂亮又多才多艺,在当地很有名。如今,大姐62岁,小妹37岁,加上女婿、孩子,一大家子走到哪里都要排长队。
大姐回门小妹出生
张清原来是汊涧镇卫生所的一名医生。他出生于大户人家,自小就很聪明,天文地理、琴棋书画,样样都通。“20岁时,爸爸上了医科大学,是骑着毛驴上学的,很气派。”小妹张美仙介绍。作为家中长子,张清一直想抱个儿子。老大美珍出生之后,一位“能掐会算”的先生说,再生一个,肯定是儿子,可是一个接一个生下去,到了第十个还是姑娘。最有意思的是,大姐美珍出嫁回门那天,小妹美仙出生了。一看又是个姑娘,家人都劝:给别人算了,但是思虑再三,父母和姐姐们都舍不得。
父亲种地养活女儿
在那个饭都吃不饱的年代,张家10姐妹一个带一个,才渐渐长大。大姐张美珍说,9个妹妹,只有十妹她没带过,其他8个都是她带大的。实际上,小妹张美仙只比大姐的女儿大一岁。
张清当年是医生,城市户口,每月粮食供应40斤,根本不够吃。为能养活孩子,张清很早就办了内退手续,拿着很低工资,回村里种地。从没下过地的读书人,就这样从头学起,吃了不少苦头。即使如此,张清还保留着读书人的很多习惯脾性,常常为村民看病,在村里很受敬重。
那时候日子苦,张妈妈在村集体干活,每天下午发一次小点心,可能也就两个汤圆。九妹和十妹到点就去找妈妈,张妈妈把小点心分给孩子,自己就喝点汤水。想起以前,姐妹们唏嘘不已。不过,她们也很懂事,从小就跟男孩子一样,田间地头,啥活都干,健康长大。
有才有貌成了风景
父亲张清给女儿取名都带“美”字,依次是:美珍、美兰、美英、美琴、美红、美霞、美林、美春、美凤、美仙。但生活中10姐妹都不叫大姐、二姐等尊称,而是互称乳名:大子,二子,三子,四子,五子……老巴子。
张家10个姑娘长得都很漂亮,又都喜欢唱歌跳舞,家里常常成了唱戏的舞台。张清坚持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给孩子念书,十妹张美仙还是安徽师范学院音乐系的高材生,主攻美声唱法。美仙上大学时,父母年事已高,但还是咬着牙为她请音乐老师。长大之后,十姐妹上街赶集,是当地一道靓丽的风景线,镇里的人都羡慕不已,提亲说媒的人很多。
父亲临终说生女好
养了10个女儿,张清觉得很幸福。2000年,张清癌症病危,在上海一家医院住院。除了正在上学的十妹,其他9个姐妹都在上海看护,轮流陪夜,为父亲洗脸梳头、喂水喂饭,无微不至。病友们都感慨不已,羡慕张清有这么多好亲友。临终前,张清说:“还是养女儿好,女儿各个都孝顺。”父亲去世后,十姐妹把母亲接到上海生活。2006年,张妈妈也走了。
2013年,十姐妹参加了东方卫视《妈妈咪呀》节目,一起唱《听妈妈讲那过去的事情》,以此来祭奠和感谢父母。生活在不同的城市,十姐妹每年清明节都会聚一次,祭奠父母。值得一提的是,十姐妹生的孩子大都是男孩,一站也是一大排。现在,几个年龄大点的姐姐都抱孙子了。(记者汪日贵)